錯亂

(亞特蘭大時間 十月二十六日凌晨兩點)

1.
左手臂彎曲的地方有片粉紅，
面積不大，可是洗完澡後會癢。
應該是因為氣候乾燥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空調的原因，
癢，媽跟我說要擦油，

出國前，她的話我一直記得，如同其他的話，其他該記得的話。

--
看著這一小塊的粉紅，在左手臂彎曲的地方，
然後感到一點點的癢，
所以將油抹上，不記得自己是從哪看來的，
他們說這已經太晚了。
褪不去的粉紅色，這該是消不去了。

--
沒有關係，因為癢的感覺很快就會不見，
癢，是因為看著的關係吧。
我愣愣地猜想。
並不放在心上。


所以當然沒有告訴媽。



沒有告訴她，粉紅色的事情，如同二十五歲第一天的感冒。


這些都是小事。


今天早上，她打來，在我出門買菜之前。
而千里之外的第一個問題，就是 "錢夠不夠?"



她總這樣問。



我說，帶來的錢，足夠讓我度過下一個學期。

我總這樣回答。



然後她說，她想起絞肉可以燕麥片一起煮，先加幾杯水然後...

絞肉?

是上個禮拜嗎? 還是更前些日子，我似乎記得自己問過她的這個問題，
然後一個禮拜後，或者比一個禮拜更長，她回答我這個自己彷彿的確問過的問題。

要她再說一次，而這次我將拿筆記下。
卻在拿起筆的同時，恍惚，
基於什麼樣的原因呢?
十點才起床的我，
十一點要去買菜的我，感到恍惚，在拿筆的同時，



我想起了



自己要媽再說一次的原因。
只因為那段時間的我想著一件事，一件導致我再次恍神的小事。



"應該是一個禮拜前面吧? 不，應該更久之前....."


她是記得的







兩點。
並不構成任何阻止我今晚寫東西的決心。


為什麼說是阻止，為什麼說是決心。

- 寫東西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很久沒有寫文章，blog 最後一篇文是十天前的 忌妒。

--

卻也沒有什麼懊惱的意思
內心的空窗來的比任何事物來的更煎熬。

--

"雪衣不要買黑白，要買亮一點的，可是不要全亮......"

媽說，叮嚀著，囑咐著 (囑咐 這個詞在這是否洽當?)
我聽著聽著，答應著，點頭著。

- 再五分鐘就要去買菜。
昨晚，前晚，大前晚，之前的幾個晚上，數不清，來不及的一點兩點三點。
躺在床上的我感到寂靜，


寂靜，緩緩。



混亂，錯亂，在這樣的氛圍下帶種另類的強烈。
我錯亂，在寂靜裡，在外頭的風裡，氣溫慢慢的下降。

而當我從這股錯亂裡醒來，已經是好幾個晚上以後。

當我認知到這是一種錯亂，是好幾個醒來之後。

因為寂靜，
因為以前的我不知道，這錯亂可以在靜謐裡面發生。

--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二十五歲之前?
還是之後?
我想是之前，或者是當我意識到二十五的來臨的時候。



什麼是二十五歲。
發現這個數字對我意義重大，是昨晚。

昨晚入睡前的我，終於醒來。



從錯亂裡，二十五歲的我看著不是二十五歲的自己想著。


一張照片。
我媽，我和我弟。
坐在娃娃車上的我弟，沒有看著鏡頭的張著嘴，卻讓鏡頭抓住了他。
已經能走的我穿著弔帶褲的站在旁，
應該是二十三年前。
或是二十四?


應該是二十三吧。



總之，相去不遠。
看著我媽
那才是二十五，二十六歲的樣子啊。


時代不同，可是我腦海裡面的時代依舊停擺。


我看著我，在錯亂裡。
"這不該是二十五歲的樣子。"


錯亂，或許，因為我始終不相信自己已經到了這個歲數。
詭譎的臉孔，是我的臉孔。

我的同學，不，他們也不該是二十四二十五歲的人啊。



在想什麼?



"記得天冷要擦油。"，她又說了。

這次

我終於明白她在我心中的巨大。


錯亂結束

Traveling Salesman Problem

There is a salesman
He has N cities to visit.
Every city could be visited only once.
After he visited all of the N cities, he goes back to the origin.
Question: what's the shortest path?

the well-known Traveling Salesman Problem - a sad story.

忌妒

鏡子裡的臉孔是那張不能再熟悉的臉。

凌晨一點半，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嘗試著自己可能作出的任何表情。
這是我的臉，我認得出，縱使有些陌生，
甚至恐懼，有些表情是如此不解的猙獰。

我在做什麼?

--

MSN 上的圖片，吐舌頭的那張，自己很喜歡。
並不只是那個表情，而是對於那段時光的懷念
- 似乎感受到來自翡翠灣的風
大二的暑假，距離現在四年的夏天，
當時我二十歲。

--

所以，那是張二十歲的臉。

--

二十五歲的生日禮物，是秀作給我的　hair style.
(對於一個每年生日禮物幾乎掛零的人來說，surely Good enough:) )
在場的還有黃梅?br>
秀作問她:
Do you think Rick is younger than me? or i'm younger than
him? i look older right?

黃梅點頭，她看著剛剪完頭髮的我說，

"I think Rick looks 20 years old."

--

二十三歲的秀作，二十二歲的黃梅，還有年齡錯亂的我。

--

二十歲啊.......

黃梅說她很羨慕我。


--

我想，

我懂她所說的羨慕，

如同自己多少忌妒著，

那個吐著舌頭的臉孔。


--
鏡子裡，臉上的斑多了，髮線也高了，
我看著，
也倒數著，
五年，四年，三年，兩年，一年...


然後把燈關了。

The present for 25

(<- Shusaku and me)
October 12th is my birthday.
and on this first day of my 25,
i got a very big present - a haircut!!!!

and i really like it!! >w<


"OK! i am ready to cut!"

"OK! i am ready to be cutted!"

"Do you trust me?"

"Of course i trust you..."

"oh...how can you trust me?"

"............."

i told Shasaku to have no pressure to do that!
If accident happened, well, well, i would be fine - just go back
to the style i had in the army. XD

i met Shasaku in a party(free-food party of course XD)
and then become good friends. (we're going to NY together.)

at our very first conversation, he told me that he cut his hair on
his own, which really aroused my curiosity. i knew some Japanese do
cut their own hairs, but didn't expect i would meet one here! > Q <
i asked him to cut my hairs on that day.


he said, i was the first one he cut besides himself.





first one?!?!

(<- My Designer: Shusaku Yamaura)

("Shasaku, how could you give your
first guest this kind of expression!?")





Also thank you for 黃梅, she provided the newspapers and helped
to record the entire process.

(<-before)




















I really liked it! >w<
Happy Birthday, New ME!!!!

我可以為你擋死

經典好歌~
每天都要聽個四五遍...

.....雖然說現在應該要聽快樂的歌比較好 >w<

真是太棒了!!!


我可以為妳擋死 潘美辰
-
說我沒有資格和你談戀愛 我的背景 我的過去 有點壞
曾經傷害過的人 夢靨後才明白 你對我無動於衷 我活該

我想老天爺會 刻意有安排 在我沮喪時再刺一刀
狠狠讓我醒 來 如果我真的不值得 讓你信賴
給我機會 我願生生世世等待

愛 總是那麼無奈 當時以為我找不到愛
後來我淌了一大堆渾水 才發覺原來我還有愛

我可以為你擋死 你說要不要
你胸口燙的傷 我一人都來扛 沒什麼我不敢
我可以為你擋死 你知不知道
我對愛的信仰 是一輩子信仰 絕不會間斷
就算牽不到你的手 我也無憾 就讓我祝福你一切無恙

愛總是那麼無奈 當時以為我找不到愛
後來我淌了一大堆渾水 才發覺我只為你而存在

我可以為你擋死 你說要不要
你胸口燙的傷 我一人都來扛 別說我不敢
我可以為你擋死 你知不知道
我對愛的信仰 是一輩子信仰 絕不會間斷
就算牽不到你的手 我也無憾 只要讓我祝福你一切無恙


我就是要為你擋死 別說我不敢
你胸口燙的傷 我一人都來扛 鬼門關走一趟
我可以為你擋死 你知不知道
我對愛的信仰 是一輩子信仰 絕不會間斷

Between 0 and 16 - Oct, 7

1.

洗手台上掉落的頭髮，一根根，不長，卻也不是太短。

用手往後撥，鏡子裡的那張臉，
感覺額頭又高了些
到底是週期性的錯覺，還是週期性的向後? -我希望那些頭髮不是我的。

--

今天早上做了個夢。

夢到自己起床，在一座藍色的城市。

藍色的天空，是鬱悶的顏色，我想那是台北的十二月。

沒有帶傘，走在街上，要去考試，我的腳步很快。

路邊有人叫賣文具，所以想起自己要買筆芯的這件事情。

然後，醒了。

-

或許根本沒有睡。

能感覺四點五點六點七點八點滴滴答答的走，
雖然沒有醒來，可是能知道。
我知道時間在走。

在望著陰天發呆的時候，在走在街上的時候，在想到要買筆芯的時候。

我知道我把鬧鐘調成八點半，然後又把它調成八點四十，
然後，八點四十五，然後九點。
雖然在八點四十三分的時候，我已經坐起身。

--


昨晚，又一次超過兩點半的就寢時間。

這是一個不得不遵守的常態，還是一個單單該死的習慣。

我打了通電話給小葳，她應當醒著 - 四點到十一點是她的睡眠時間。


可是，她沒接。
可是，我的 Cost Network Flow 還有 Traveling Seller Probem
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

窗外，一個個亮著的窗內，
我想，自己很有可能是處於一個不得不遵守的該死生態。




2.

嘗試丟向離線的視窗，小葳還真的醒了。
馬不停蹄的跑到 207 寢，想像，卻也不想想像
自己的背影會是什麼?

前幾晚，也是這樣的跑到 Anna 的 509 寢。


拖鞋啪塔啪塔的聲音，在腳根上，也在前方走廊的盡頭。

啪塔啪塔啪塔

聽到了自己的無力，還有一絲絲的無能。


--

從一堆九十分的作業裡，很快地，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七十四分。

因為它呼喊著我的名字，因為寂寞。

--

啪塔啪塔啪塔

從 207 寢走出的我，又開始跑啊跑。
九月十六日，是第一次翹課。
十月七日，是第一次翹希臘早課。
但是我要交作業，花了我兩天的 little assignment.

於是跑，

十月以來，第一次感到陽光如此刺眼，如此目眩。


希臘老師站在那，是個輪廓很深的胖叔叔。


三點，Supply Chain and Transportation 的期中考開始。
四點半，Supply Chain and Transportation 的期中考結束。
和 Judy 走回寢室的途中，
罵了教授多少次，記不得了。

How could it be that we have no forecasting problem in the test?
how could it be?

we said

See You, Mr. Butter

(小葳, 乃佑, 我)
---
"乃佑要休學了。"，小葳說的很快，卻足夠讓我驚醒。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 她問。

兩點多，和著一張張散著疊著的講義，我攤在桌上，驚醒。
那是 Deterministic Optimization 期中考的前一個晚上。

--
後來，乃佑跟我說，他以為那天中秋烤肉跟我說過了。
我說，如果我知道，那自己一個禮拜前幹麻還把期中考的 sample test 傳給他呢?
--


不記得他當時的回應是什麼?
可是我想他一定是笑著說。


--
乃佑是台中人，大我五六歲，我和他在系管二樓的辦公室前相遇。

那是八月中的事情。
--


印象中他說過最有趣的話是一起逛 IKEA 的時候。

"在這裡生活的痛苦指數超高。"，他說

他看上了一張床，卻發現要三四百美金，我說，那你不會挑這張一百多的?
他說，人老了不能睡太軟。
我說，那你乾脆睡地板。
--

不記得他當時的回應是什麼?
可是我想他一定是笑著說的。

總是給我，被笑填滿的印象，他是乃佑。

-

"不要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他的口吻，我的眼裡，是發自內心的絕對。

開學後，見面的時間並不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他說，他只上了兩個禮拜的課，所以也難怪，我總是遇不到他。

曾經想過，他比我大五歲，我在他的眼裡，就如同二十歲的人之於我(?)
但是，他從來沒有給我一種比較年長的感覺，never
喜歡和他相處，或許目前，他是在這讓我感到最輕鬆的人。
-

從來沒有跟他說，他卻就要離開。

-
有他的考量，他說自己要回去完成一個案子，然後沒有意外的話
明年十月會回來上課，到時候，要我們多幫忙。


"船到橋頭自然直"
把選課的 deadline 搞錯，選了五堂課，那個時候的他沒有太慌張。

這應該是種天份。


我要學習的天份，當然明白自己在這個時刻並沒有太多"天"的本錢


明年十月。
不知道自己會在哪?
不過，這次見面，我想，不會是最後一次。

see you Mr.Butter

October first

October first.

Time goes faster as we get older - a feeling most people have.

So why? - is it just a kind of periodic feeling thing,
or
actually the time "really" goes faster day by day.


Using seconds and minutes to measure time is incorrect - someone says.
--

anyway, it's October first, and September was over.


and i was not unaware of that.


in fact, i perceived this coming new and the leaving old much earlier
than last night or this morning.

more likely, the realization of the flying days
could go back to the beginning of the already passing September as
i found the August vanishing in silence.

too fast.

beyond my anticipation.(still)

it's not a unconsious thing which makes it even more surprising.

--
it's October first,
and i could see the end of this coming new month
(what's my tune here?)


time goes faster as we get older - a feeling most people have.

i don't know although i feel so true that compared with the past days
in the army, days here goes unbelievably fast.

Maybe it's just a feeling.

During the military life,
everyday we counted and marked the passing days on calender.

Here, in Atlanta, i wake up as everything in Taiwan goes to bed.
And while i'm going to sleep, everything there just get started.

so i feel it's two days passing everyday. (interesting but true.)


just a feeling,
and i think i'm going to mark my calender tonight.